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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屋吉屋業績下滑增長乏力 糾紛頻出凸顯"痛點"

10月19日,《中國經營報》報道瞭上海的毛小姐(化名)通過愛屋吉屋購買二手房被騙簽合同一事,報道刊發三天後,毛小姐便於10月19日接到上海法院電話稱,愛屋吉屋以“違約”為由將她起訴至法院,並要求其支付中介服務費5.5萬元。

對此,已經損失2.5萬元的毛小姐表示很氣憤:“愛屋吉屋認為雖然我私下和房東達成瞭解約,但他們之前已經促成瞭這筆業務的‘達成’,所以公司應當收取中介服務費。但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們騙簽的買房合同。所以我完全不同意他們的說法。”毛小姐說,“我覺得太過分瞭,發生這種事情我沒有追究他們責任已經算是客氣瞭,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倒打一耙。”

看到報道後,有毛小姐類似遭遇的多名人士聯系本報記者,講述瞭他們通過愛屋吉屋租房或買房的經歷。要求匿名的業內人士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表示,類似事情的接連發生跟愛屋吉屋自身缺乏房源有關,這些案例直接戳中瞭愛屋吉屋的痛點。

而對於愛屋吉屋北京9月份二手房銷量相較於8月份環比下降8.7%,業內人士置評,成交量環比不增反降顯現出愛屋吉屋市場增長乏力。

“房東”一夜變“房蟲”

與毛小姐類似,蘇博(化名)也遭遇瞭自己受損失後反被愛屋吉屋客服認定是自己責任的事情。

10月11日下午,蘇博在愛屋吉屋經紀人周建軍的帶領下來到瞭位於海淀區三虎橋南區8號院的房子,他特意向對方囑咐說自己隻和房主本人租房子,並且一定要看到房主本人的房本和身份證等重要信息,周建軍欣然允諾。

當天晚上,在周建軍的帶領下,蘇博見到瞭該套房源的“房東”陳剛,但當蘇博向陳剛表示想要一下房本等信息的時候,對方卻說時間來不及瞭,隻能等明天正式簽約的時候一起帶給他。後在愛屋吉屋經紀人的撮合下簽署瞭一份三方《租賃定金協議書》,並繳納瞭一個月租金2000元作為意向定金。但是第二天,蘇博要去和房東簽合同的時候才被告知,要簽合同得去趟公司才行,這時蘇博才意識到說好的“房東”竟然變成瞭“中介公司”。

“當時我一進門,就被一群膀大腰圓的男人圍著,感覺特別有壓力,心想隻要他們能拿得出房本和真正的房東委托書,我就得過且過,但他們卻說房東出差不在北京,得等他回來才能看。當時我就明確表示不簽瞭,明擺著這是一個套兒!”蘇博說,“他們一聽說我不簽瞭,馬上就說不簽算瞭,反正定金也退不瞭。”

蘇博撥通愛屋吉屋的400客服進行投訴,但愛屋吉屋方面卻聲稱和愛屋吉屋沒有任何關系,責任都在蘇博。

蘇博透露,當時所謂的“房東”陳剛其實是一個假名字,因為當他使用支付寶向其轉賬時發現,陳剛的賬戶名顯示“陳忠剛”,“也就說愛屋吉屋並沒有對他們進行有效審核。”

隨後,記者采訪到愛屋吉屋經紀人周建軍,周建軍說:“我是和蘇博簽過協議書,當時還有一個30多歲自稱代理公司的人一起簽署的協議。”當記者詢問為何之前沒有向蘇博說清楚該房源是代理公司的房子,以及為何沒有提供房本和房東委托協議時,周建軍立即否認說:“自己從未承諾過該房子是房主本人的,至於房本等問題我們也已經和他說清楚因為房東本人現在不在北京,要等他回來才能看到。結果他就說不租瞭,是他違約在先。”此外,周建軍還反問記者說:“你在北京聽過合租房有房東的麼?”

當記者向周建軍求證陳剛所在的公司名稱時,對方卻表示並不清楚。而當記者追問是如何與陳剛認識的時候,周建軍“呵呵”笑瞭幾聲,並說:“隻要他們不是黑中介,我們就可以與其合作,無論是二房東、個人、中介我們都可以合作。”

為瞭進一步求證,記者聯系到瞭陳剛本人,但他卻介紹說自己從不認識蘇博,也並未和他簽署過所謂的三方《租賃定金協議》,至於為何自己的姓名和電話會出現在該協議上卻表示並不知情,甚至表示有可能是朋友簽署的。此外,還明確表示自己不是中介公司的,而是個人,之後直接掛斷電話。

為查清陳剛到底是何許人,記者通過58同城搜索“陳忠剛”發現,同樣的手機號碼出現在網站租房首頁,10月19日當天還發佈有一條位於“海淀北三環西路43號”的租房帖子,但是與其所聲稱是個人不同,該網頁下方卻留下瞭我愛我傢的公司介紹和服務監督電話。記者隨後致電我愛我傢客服,客服表示查無此人。

分析蘇博的案例後,有業內人士告訴記者,這意味著愛屋吉屋經紀人周建軍是在和一位連自己都不瞭解的“房蟲”(專門買賣二手房,以“替人買賣房屋吃差價”作為職業的個體戶)打交道。

北京天嶽律師事務所律師聶成濤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認為,本案例中愛屋吉屋沒有向租客說明真正的房東,而且明知出租人是假房東的情況下,還向租客介紹說是真房東,這明顯是欺騙,因此而收取的中介費用、意向金或保證金應當退還租客。為瞭更好的保護自身合法權益,建議租客在向中介明確提出要與真房東簽合同或見到房本之後簽合同等要求的,最好進行錄音,以保存證據,同時,在沒有房本與真房東的情況下,不要輕易繳納任何款項。另外,租客還需要核實房本的真實性。

直擊痛點:缺乏房源農地貸款全省皆可處理

類似毛小姐和蘇博的案例還有很多,記者收到的多條線索顯示,不同租房者或買房者遭遇的細節各有不同。但在交易過程中愛屋吉屋經紀人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隱瞞信息甚至欺騙等行為。

聶成濤告訴記者,中介為瞭從租客手中收取相關費用,不惜采取欺騙的方式,這種做法是違法的。但由於金額較小,通過法律途徑維權成本太高,導致中介肆意妄為。要想改變這種現狀,還需要監管機構對中介進行嚴格監管,對黑中介進行嚴打,同時提高中介人員的素質,對中介人員進行考核或采取黑名單制度,對中介人員的違法行為進行嚴格處罰或資格禁入,增加其違法成本。

要求匿名的業內人士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表示,類似事情的接連發生跟愛屋吉屋自身缺乏房源有關,這些案例直接戳中瞭愛屋吉屋的痛點。

易居研究院智庫中心研究總監嚴躍進告訴記者,從目前住房市場的流通環節看,獲取充分的房源,是中介機構可持續經營的最基本保障,否則會陷入“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尷尬。

“互聯網中介之所以房源比較少,實際上和其組織架構有關系。很多房東是比較傾向到實體店進行委托的,對於互聯網中介的平臺相對會比較謹慎。”嚴躍進表示。

一位有多年從業經驗的經紀人對記者表示,房東提供房源時主要看誰傢距離自己傢近以及中介公司的規模和品牌,其次才是中介費的高低等。對外出租房子的一般都是傢中長輩,或者上有老下有小,所以很少會因為租房這件事而來回折騰。如果門店就在附近,出現任何問題馬上就能找到對方,房東會感覺比較放心。另外,為瞭保障自己的權益,房東肯定會選擇大公司或品牌公司,對不正規的公司很難產生信任。

上述經紀人還表示,相對於安全和服務等因素,中介費高低則是相對次要的,而且羊毛出在羊身上,低中介費背後經常是抬高房價。嚴躍進也指出,房東提供房源是一個博弈的過程,中介(無論是實體店還是互聯網中介)都會考慮房源的性價比或者對購房者的吸引力,而互聯網中介機構的房源報價往往是偏高的。

記者在調查中發現,愛屋吉屋經紀人普遍采取的方式是與外部中介或個人達成合作,將用戶導流至他處。

要求匿名的業內專傢置評,就北京而言,政府相關部門可以說是下瞭大力氣在擠壓黑中介的生存空間,但愛屋吉屋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是為他們的生存提供瞭土壤。愛屋吉屋對經紀人有艱巨的KPI考核指標,可能會使得經紀人為瞭完成任務而不得不選擇和“灰中介”甚至是“黑中介”合作。“長此以往,壓力的層層傳導必然導致對違規甚至是違法的縱容,但這樣做的代價就是犧牲瞭自己的品牌公信力。”

此外,一位要求匿名的房產經紀從業人員透露,愛屋吉屋存在套房源的情況,有時候愛屋吉屋經紀人會假扮租客或買傢,來店裡打聽,當他們獲得信息後,就消失不見瞭。

北京某知名房地產公司房屋買賣經紀人透露彰化鹿港房貸,“有時候我們帶著客戶看房子,愛屋吉屋的人就跟在後頭,等我們把前期實地勘察等一系列的工作都做完瞭,也和客戶談的差不多的時候,一旦我們和客戶分開後,他們馬上就跟上去,低價把單子劫走瞭。搞瞭半天是我們在給他人做嫁衣。”

對此,嚴躍進指出,此類做法容易引起行業的憤慨,並且會在很大程度上加劇行業的波動。對於買賣來說,反而會降低流通的效率。

多名受訪者還表示,現在通過互聯網中介找房子,打電話時說有房源,等見面瞭卻又說租出去瞭,但表示可以推薦其他房源。對此,上述匿名的業內專傢認為,一個號稱是互聯網中介的公司至少應該掌握核銷的技術,一旦該房源租出去瞭就應該立刻註銷,但愛屋吉屋沒有,實際上可能是不想做,這樣最大的好處是經紀人可以低價等因素將租客吸引過來,見面再推薦其他房源,其實是一個營銷機會。

業績下滑 增長乏力隱現

值得註意的是,北京市住建委數據顯示,愛屋吉屋北京9月份二手房銷量為851套,相較於8月份932套的簽單量而言,環比下降8.7%。有業內人士置評,對於其宣稱的高效率互聯網交易平臺而言,成交量環比不增反降顯現出愛屋吉屋市場增長乏力。

對此,一位長期觀察互聯網中介的專傢表示,愛屋吉屋雖然號稱是互聯網模式創新,但其本質可能僅僅是營銷模式的創新而已,或者說根本沒有創新,因為他們更多是在拿著投資人的錢補貼經紀人並以低價搶占市場。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現在的愛屋吉屋都是在賠本賺吆喝。”該人士說,互聯網房產中介與其他領域不同,租房或買賣二手房這件事並不是一個高頻事件。它並不像打車軟件一樣,補貼一段時間就能培養起用戶的使用習慣和忠誠度,因為出行問題是每個人每天都會遇到的問題。但房產卻並非如此,租房平均是一年才交易一次,而二手房買賣則更為低頻,平均每7年至10年才會有一次交易,這是非常低頻,這麼大的時間跨度很難培養起用戶的忠誠度,除非他們會願意拿著投資人的錢持續的砸廣告,以此來換得用戶流量。

一位要求匿名的業內人士直言,作為互聯網中介公司的愛屋吉屋追求的是融資速度和規模,其面對的並不僅僅是消費者這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資本市場,而資本市場喜歡的是漂亮的“數據”。

“愛屋吉屋作為一傢公司而言,尤其是對創始人來說,其初衷肯定不是建立一個違規品牌,畢竟誰都不想把自己的公司做死,但是要想獲得資本市場的青睞,就要學會講故事,而且要拿漂亮的數據講故事。”上述匿名人士說,“相較於成交量而言,資本市場並不是很重視創業公司的應收賬款。換句話說,投資人在乎的是你‘血液’流動的快不快,而並不在乎你的‘造血’功能強不強。正因如此,公司隻能對經紀人的違規操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位長期從事互聯網創業領域融資的專傢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互聯網融資說白瞭就是投資人和創業者之間互相‘忽悠’,即使投資人知道他們在造假,但為瞭能盡快將公司‘賣’給下一傢而讓自己全身而退,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瞭,唯一的前提是不能讓創業公司死在自己手裡。”

對於上述報道中涉及的具體問題,本報記者多次致電愛屋吉屋公關部負責人張雋,張雋多次質問記者如何證明自己身份,記者表示可以致電報社確認身份,隨後張雋表示讓記者聯系公關經理劉隨,並掐斷電話。後記者發采訪函至愛屋吉屋公關部,並致電劉隨,劉隨表示公司新改瞭規定,要求記者將采訪函原件快遞至其公司,記者表示采訪函原件要留檔,不可能寄給任何公司,劉隨則堅持其公司的新規定,截至記者發稿,未獲得任何回復。





netease 本文來源:中國經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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